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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像读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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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在第六节肋骨上点烟

△《千万次》g文解禁@朗姆酒十方@雨花茶橘烧我爱这两个女人。

△麻瓜一夜情AU(无车意识流

 

有欲望而无行动等于酿造瘟疫。——威廉·布莱克  



  
01.  
涨潮、涨潮。  

海将灰的月光裹挟在怀里,吞咽咀嚼塞进胃道。浪碾磨研碎它,将它化作蜂群般的粉末,铺天盖地落在氧气之中。氧分子里的孤独被催醒,借着人的躯体复活,在夜里加冕成王。


德拉科睁眼。


窗帘没拉,天幕是最廉价的蓝,像街道角落破败的塑料垃圾袋,被风吹得体无完肤。实在廉价得让他不想多施舍一眼目光。


视线自电子闹钟一扫而过,二点零四分。


倒数,三秒、两秒、一秒。


德拉科挣扎着从沙发里起身。探手出去摸寻了半天烟盒子,睡袍松松垮垮耷拉着随动作划出一道刻薄的弧度。二点零四分。几个数字又在嘴边滚了一遭,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意味着布雷斯的酒吧还在营业。


烟点不燃。


德拉科将打火机抛回桌上,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没有礼貌。他在沙发上静了半晌,最终起身去换衣,然后离开屋子驱车朝西边去。

 

 

“老样子?”

“老样子。”

 

位居地底的酒吧像个给声色犬马提供的避难所,连光线都笼着一层不可言喻的浓厚色彩。人与人搭起的聚落,他们在其中扭动身躯、消费灵魂。由黄金熔化般的酒在杯壁周遭滚落两滴液体,德拉科占据吧台最安静的一角同布雷斯攀谈。

 

“你瞧瞧墙上挂的钟,你没有性生活这事儿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光线暗,看不清。”

 

布雷斯看向明晃晃的灯管下面黑白分明的钟面与指针,然后转回头当着德拉科的面毫不留情面地掀出一个白眼。他真该计划计划在四点四十四分咒德拉科单身一辈子。


这时人群中蹿出来一个黑发脑袋,乱糟糟,看着发尾外翘的弧度就觉得有些性子。黑发脑袋慢腾腾凑到德拉科旁边,仰着脖子看挂在顶上的酒价表,脖颈顺畅的弧度一路埋进衬衫里,下面是被遮掩不见的肩臂与锁骨,还有肋骨。

 

“一杯莫吉托,谢谢。”

 

黑发脑袋侧过头来对着布雷斯点出一道鸡尾酒的名字。薄荷叶、青柠与莱姆汁,完全称不上浓烈,是新手多为喜爱的酒。德拉科也借此听清人的声音,很干净清晰的咬字,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还略哑的嗓音别有引人的特点,和酒的含义有一拼。德拉科鬼使神差转头去看那个黑发脑袋,视线便交汇而过。那是足以炸裂开来的绿,纯粹到要摔出一颗破碎的恒星。冰凉、青涩,莫吉托一杯就足以微醺。


德拉科突然就兀自笑了,给布雷斯比个手势示意他靠近,然后轻而再轻地朝布雷斯抛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现在开始,有了。”

 


少年的呼吸长而浅,德拉科觉得他这辈子许久没有像二十多分钟前那样侃侃而谈过了。他们未通姓名,也无这个必要。两个男人的性爱理所应当足够旗鼓相当又直接冲撞,剥下暧昧与冠冕堂皇的糖纸外壳就只徒留天性所致的欲望需求。两副躯壳在黄灯之下起伏交叠,外面大雨滂沱被阻绝在外。少年发出的声响短促却清晰可闻,德拉科看着眼前坦荡赤裸的身躯微微突出的肋骨线条,他肖想过的,像绳索,他觉得自己命悬一线,于是德拉科低头咬上。少年吃痛,不甘示弱一般回敬在了德拉科肩头,鼻息的热气洒在德拉科肩颈,酥酥麻麻。


远处钟声在响,德拉科却只低头、继续贪恋承蒙恩泽才能窥视一二的,那荒诞又坦荡的碧绿光泽。

 


02.

德拉科是被一阵未平又接一阵的未知声响闹醒的,刚睁开的灰蓝眼睛刻薄又暗含睡眠不足的怒气,他不得不承认很少像昨晚睡得那般安稳,但才两三个小时不到的睡眠还是完全不达标的量。如果可以他只想不管不顾睡他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乒呤乓啷的声音还在响。德拉科在床上游神半晌还是慢腾腾起身套好了睡袍,很直接地忽视了一地杂乱然后赤脚走向了客厅,找到声源是来自从来只是个摆设的厨房的时候,他开始产生了自己右佐匹克隆吃多了产生幻觉的想法。

 

“醒了?只做了培根煎蛋和面包,毕竟你家厨房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刚刚进你家厨房还以为在手术室。”

 

德拉科有些僵硬地望向开放式厨房里自说自话着将煎蛋捞出锅底摆盘的少年,彻底陷入呆滞。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所谓的一夜情对象在第二天依旧待在自己的房屋里,并且显得十分自在、还在为自己做早餐?德拉科带着一脑子自我怀疑到坐在餐桌前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这时他才发现坐在对面显得过于悠闲的黑发脑袋穿着——自己的衣服?

 

“……那件衬衫?”

“喔对,是你的,我从你衣柜里拿的,因为晚上那件没法穿了。”

 

黑发脑袋说着还甩了甩有些宽大的衣袖,没被布料遮挡的胸膛露出一小块皮肤,肋骨在的位置还有消得差不多的牙印。少年身子斜斜靠在椅背上,懒懒散散地顶着一头乱而蓬松的头发朝他笑。那笑在全是冷色调的屋子里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像过早灰掉的蓝天里,又执拗撞破云层的太阳。

多一个黑发脑袋在家里,好像……还怪温暖。

 

“对了,你叫什么?我是哈利·波特。”

 

多余、完全没必要的问题,只会带来后患无穷的麻烦,德拉科突然就觉得上一刻的自己像个傻逼,他低头咬了一口煎蛋的蛋白边,想避而不答。


“不想说吗?”

“真的不想说吗?”

 

哈利皱着眉头凑近德拉科,有些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罢休的势头,喋喋不休的疑问在德拉科看来多余又过分喧哗,于是他含含糊糊抛出自己的名字,只求快点结束话题。哈利倒也不再为难对面那位将不愉快情绪都摆在脸上的男人,稳稳当当靠回椅背,毕竟见好就收是个通俗易懂的道理。于是沉默在饭桌上也成了一道菜品。

 

“下午有事情吗?”

 没持续多久的沉默再一次被打破。

 

“……”

“看样子就是没有了,你定安排还是我来?”

“……?我以为我昨晚表达得很清楚。”

“当然。所以你定安排还是我来?”

“……操,见鬼了。”他就没应付过这么能缠人的人。

“?”黑发脑袋眨了眨绿色眼睛。

“……抛硬币吧。”

 

德拉科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才会答应面前这个黑发脑袋的提议。手里躺着的一英镑硬币由吊灯光罩着掀出没有温度的银光,皇冠面算哈利、女王面算他,一局定输赢。


德拉科屈了大拇指将硬币掷出去,哈利在同一时刻起身坐到他身旁。在翻转的硬币轻率又不可抗一般将敲定两人未来相交的命运。硬币将要落在桌面上,这时哈利却伸手,抓起德拉科的手将自己的掌面贴向德拉科的,十指紧密贴合着相扣,硬币竖着落在两人掌心中间的缝隙,没有再下落的迹象。


少年的掌心温暖而柔软。

 

“哎,是中间。中间的怎么算,我们一人安排一半?”

 

德拉科抬头看向哈利,轻飘飘一个哎字若鹅毛毫无征兆突兀扫过心室一角,挠得人猝不及防又难受。德拉科对后面紧跟的疑问视若罔闻,只是看着哈利计谋得逞的笑容,是得意洋洋却始终安定人心的,仿佛连风也会在他眼眶里偃旗息鼓做回孩子,他走了神。等到同哈利疑惑的眼神交汇,贫瘠冷淡的灰色土地倏地被碧绿的风掠了过去,风挠动了土地深埋的某种生命,他们如同在明目张胆地暗度陈仓。


这感觉过于陌生,于是下意识的抗拒心理成功占据了上风,德拉科略显狼狈地撇开视线,一句随便你脱口而出。于是哈利也收回目光松开了手,硬币落下发出响声,他这样敲定。

 

“——那就再陪我去趟商场好了。”

 

 

周末的商场人群总比平日熙攘几分,德拉科颇不情愿推着购物车杵在哈利旁边,他一向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布雷斯的酒吧他也不常去。负一楼零食区的导购吊着复刻式的笑容推销是常见的甜头,凡事吸引都为第一步,谁都懂。


哈利目不斜视地穿过零食区,婉拒了一切变着花样的推销手段,但其实德拉科发现哈利往巧克力那个架子瞟了不止两三眼。幼稚,德拉科在心底评价。

 

“意大利通心粉还是墨西哥菜?”

“……通心粉。”

“你不吃辣吗?”

“……很少。”

 

两个人相处差不多就是二选一的问答模式,有一搭没一搭,却完全没有才相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生疏。疯了,德拉科真的觉得自己疯得很彻底,只有他疯了才有这么多耐心耗在一个人身上。德拉科将双手搭在推车的横把上面,掀掀眼皮往正招呼自己结账的人身上瞥。


商场里拉开一排明晃晃的灯,光都仿佛自愿一般投入那双眼睛里,将少年照得如同向太阳献祭的火焰一般,却不灼人,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存在。


少年在笑。


少年是阳光簇成的桂冠,但他是生也死于死寂的尽头。他做事皆不尽兴,喝酒偶尔止步于ICU、抽烟满屋子缭一片呛人的味仿佛才舒坦半分,不知道图个什么在活着。


马尔福对他来说是最贫瘠的姓氏,空洞洞不带一丝情感,仅仅意味着固化的浑浊与格外臃肿老气的黄金,就像英镑堆成的太平间。但贫瘠的土地此时却有震动的兆头,因为某束无礼又横冲直撞的光。


德拉科突然叫住哈利,然后推着购物车转头快步往回走、最后停在巧克力的架子前,一言不发挑了一盒牛奶黑巧丢进车里。


鬼使神差地,他想。


——甜盖得过一切苦涩,适合他。

 


03.

德拉科坐在桌前,手上烟点着、还燃着火星,抬手抽却呛了嗓,索性就掐灭,剩半根放回烟灰缸。面前是哈利走之前刚刚做好还冒热气的午餐,还有所谓他最拿手的南瓜汤,德拉科尝了一口,甜得发慌,他放下勺子,耳边又响起那句再见的话。


德拉科盯着通心粉看了片刻,方觉得有些不妥——那半根烟应该接着抽完。少了黑发脑袋的屋子竟显得格外空荡了,德拉科望着头顶惨白的光突然想起,哈利走时依旧穿的是他的衣服,购物车的那盒巧克力也没能给他。


再见会是再见。


再看光时,一圈圈光晕,倒是多了分柔软。

 


哈利是搭地铁回的女贞路,地铁今日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空荡,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时间能拥有韧性让人无限拉长,这样他就不用回到那个称不上是家的寄宿地点。但好在这是最后一回,等把最后几件物品拿回寝室,他就不用再面对相看生厌的姑父母与那位格外恶劣的表哥了。


女贞路的那栋屋子的门里掩着发潮的橱柜、老鼠叫与杂物间独有的干燥气息,佩妮姑妈的尖声叫嚷好像是从干瘪的身子里挤出来的最后一丝生气,它最后消失在达力格外假惺惺的廉价眼泪里。


哈利推开门直径上了楼。


别理他们、别理他们。哈利心里把高数公式从头背到尾再从尾背到开头,手上收拾衣物的手没停下。等收拾完最后一件卫衣,哈利低头才发现,身上还是德拉科的衣服,说是无意识其实也许也多了一份私心。


——想有借口再见他,见那个第一眼在酒吧见到就觉得独一无二的人。


哈利在楼梯间看见达力拖着被盲目溺爱堆积成脂肪的身躯软塌塌地在朝自己挪动,脸上的笑意仿若一位兄长想给即将离家独立的表弟一个别开生面的道别。下一秒呼啸而来的拳风擦肩而过,哈利皱皱眉,却只是吝啬至极地只留下一个冷淡的神色,然后走下楼梯离开了这个充斥着他灰暗调童年的房屋。



他没有回学校,却是鬼使神差绕回了德拉科家附近。漫无目的在街道上逛了半天,哈利最后在一家没挂名字的书店前停了脚步,驻足两秒然后拐进店里。


装潢简洁冷淡,书或平整摆在架子上、柜子里,或垒成螺旋向天花板去,也有被翻阅过以后被遗忘在角落的身影。一本至成千本,喑哑无语,又饱含独一无二的故事。而当哈利抽出一本书,看见对面的脸庞时,辛波斯卡的、即使无法解读也依旧存在的迹象与信号冒出头来。

 

“德拉科?”

“……波特。”

 

两人心里陡然同时出现一个念头——

真是他。


沉默格外默契地同时附在两人身上,最终是哈利先开的口,朝德拉科借了手机。德拉科隔着一个书柜看着对面的黑发脑袋接过手机然后低头开始捣鼓什么,在手机上敲了半天,然后又递还给他。德拉科低头去看,亮着的屏幕上赫然摆着一串数字,是新联系人,他半晌还是按下了保存键,再抬头时却发现黑发脑袋已经离开。


德拉科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片刻后还是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有手机号也好,几个小时的思考告诉他,有些事还是问清楚然后解决掉的好,用他最后仅存的良心。毕竟,有些东西他也受不起。


 

哈利几乎是逃着离开书店的,虽然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临阵脱逃的原因是什么,是来得过于迟缓的羞臊还是大脑当机的产物?直到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宿舍他也没想出自己当时的举动是出于什么原因。


这时手机响了短信提醒,哈利躺在宿舍床上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陌生号码,哈利看到内容的瞬间却如同手被火燎一般将手机丢了出去。他再清楚不过那个号码属于谁了。

 

“还有一半的安排归我,所以下周六下午有空就来找我。午饭自行解决。”

 

一个一个字符敲在心室上蔓延开一种无以言喻的欢愉与欣喜,如同蜂蜜渍的柠檬,是夏日里限定的。碧绿的风在那片土地上过而留痕。


哈利从床上坐起,将手机握回手中,小心翼翼敲下几个字。

 

“行,到时候见。”

 

我们就要再见了。

 


04.

哈利没想到德拉科开了几个小时车是要载他到海边,还带了一箱子啤酒。两人到达目的地时夕阳刚好融了一半在海平面,像化开的黄金将在天与地的缝隙里流淌到不知名的尽头。哈利和德拉科随便挑了块沙滩上的横木坐下,当然,哈利选择性忽视了德拉科格外嫌弃的神情。

 

“带我看海?”

“你喝接骨木吧。”

 

显而易见、答非所问。


哈利无奈止住话题,接过德拉科递来的已经开好的啤酒尝了一口,其实他不怎么喝酒,但手中这瓶倒是挺适合夏天的天气。

 

“……那天你为什么没走?”

 

喉腔里灼烧着酒精,掠过脸颊的海风却十分凉爽,话题是在酒精作用下开启的,德拉科先开口问出了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但哈利没有看德拉科,视线搁在泛着银线的海平面上半晌,也没有做出回答,于是德拉科也没再问另一个话题。两个人再没有一个有想聊天的念头,只是沉默喝着酒,各自怀揣各自的想法。等到寂静的傍晚宣告到来,德拉科才发现哈利已经醉得有些东倒西歪。


夜是一望无际的黑,德拉科纠结了几分钟,还是趁着头脑还算清醒驱车将哈利带回了自己家。哈利在德拉科将自己放在沙发上时就醒了,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德拉科看,却半天没吐出半个字句。碧绿的风染上几分雾,掉在灰色的潭里却又愈来愈显透亮。


德拉科先缴械投降,故作镇定开口说话。

 

“自己不清楚自己酒量多差就别随便喝酒,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

 

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半。德拉科知道自己自讨了不痛快,于是打算将罪魁祸首丢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去浴室洗漱。这时哈利却晃晃悠悠又从沙发里爬起来,逮住德拉科的手腕。

 

“你不是,还有想问的没问吗?”

“……”

“你想问很久了吧,问吧。”

 

两句话终于将德拉科堆砌的一切防备与堡垒击垮,他近乎丢盔弃甲地舍下一切伪装,垂眼意味不明地看着哈利。风暴是灰的,不带一丝其他色彩。

 

“那天为什么没走,还想和我上床?”

 

怪轻佻的话却被说得格外刻薄,德拉科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眼前这个少年留恋的。连言语都带着不可破除的伤害,如同毒蛇利齿最致命的一角,赤裸的愚蠢一览无余,生死循环于无尽的、伤感的尽头。

 

“...”

“是喜欢你。”

 

从酒吧开始接近,觉得你同我相像的内里执拗与偏执还有不可掩盖的孤独,到后面察觉到的贫瘠的土地下掩藏的生命力。我贪恋的,是你也贪恋的。狮子的爪子,轻而易举掀开了蛇藏在最深处的、笨拙而又零星的温柔。


泡在酒精分子里的几个单词,仿佛也沾着些醉的气息。德拉科看着少年笃定的神情,有些招架不住。


德拉科望着醉的有些找不着北的人,心里烦躁的不行,但哈利此刻却突然起身,拽住德拉科的衣领,唇直接贴上唇,于是此刻一切欲望繁茂成林泛滥成灾。


德拉科恍惚想,如果选择一种死法,吊死最低劣,死于绿色的飓风最有价值。


他被如此拦截在白昼与夜晚这本无限的书脊之间,于是他索性爬伏在十二排肋骨中与情欲折腰相拥。点烟。燃、燃。把烟头最后的灰抖落、掸到沉默里,再埋成种子,于是这寸草不生的地方生长出火光,势不可挡。寂静与月亮被付之一炬后拾上殓床,而其中蕴含的某种东西依旧在燃烧,且将且会无休无止。


都去他妈的。德拉科想。


群星夜奔,手牵手朝西海岸线私奔,昏黄的灯光如同郁金香狂潮里的昂贵颜料,铺天盖地,满地是光的尸体。


这是他们必将相交,皆为赢家又满盘皆输的命运。


他们在接吻。


他们十指相扣,他们要,将对方的第六根肋骨与心脏熔成黄金,铸成彼此的太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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