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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像读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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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悬疑】【双月神】Nobody第三章

△ooc

△内有血腥描写/小三轮/双月神邪教cp(卢娜x达芙妮)预警

△悬疑AU 所有人物发展死亡以及身份皆为剧情需要请勿上升

△1-2章请点tag#德哈Nobody

 

——像大地一样辽阔、一样长久的,是痛苦。

                                 ——格罗斯曼《生存与命运》

 

 

Ⅰ.故地

 

不大不小的雨幕汇集到冷色调的灰蓝天空里,落地嘈杂的声波全部被窗隔绝在外,汽车内部开着暖气的温度缓慢将哈利衣衫的水分蒸干,窗外快速掠过的树影如同吞噬人类巨兽的口,伴着路灯闪烁白昼一般的眼。

 

哈利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眸,跟着车在湿滑的地面行驶而溅起水花的细碎声音一同一头栽进梦乡。

 

扭曲的鲜红,泥泞一般的血迹粘稠在皮囊表层,汇聚泪水的眼眶将绝望迸溅而出,颤抖颤栗的身躯蜷缩成幼鸟的形状,祈祷、自欺欺人、尖叫、怨恨、绝望。深渊之中一望无际的红色海洋如同血水一般起伏翻涌,朱槿抖落身上最后的负担肆意绽放,去亲吻鲜活心脏最后的赠礼。

 

那双阴冷且刻薄的双眼盯着他。

去死吧。他说。

 

 

德拉科听到副驾驶一声闷响便立马打了方向盘往路边停靠,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声响把眼神空洞的哈利拽回神来,等德拉科把车停稳定后再转头,却发现哈满眼血丝、眼圈青黑,额头上冷汗涔涔却又面无表情凝视着雨刷。

 

德拉科攥紧了方向盘泄愤似的踹了一脚车门,然后厉声质问哈利说你疯了吗,但显然哈利不想接话,他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脑门被磕破皮的地方,丝丝缕缕的痛觉让他清醒不少,哈利将自己的两只手交叠、交叉,然后又松开,看着前面被雨幕模糊了的惨白路灯光线模糊而冷,哈利呼出一口气。

 

德拉科。哈利敛下眸。不回格里莫广场了,去博物馆。

 

他现在就要查。

 

 

德拉科最终还是拧不过哈利,只好一个人暗暗憋了气将车速飙得飞快驶向博物馆,已经被拉上封条的博物馆是文艺复兴时期时期的教堂重修而成的,明显古典主义的灵窗与拱顶,罗马式的圆顶穹窿和希腊式的石柱式及平的过梁结合。

 

呈长方形的博物馆,整栋建筑呈现出一个传统的拉丁十字架的结构,被分成主馆与三个小馆方便展出不同的物品,博物馆内部因为玻璃窗阻挡缘故,幸存下来的光线幽暗,博物馆展物还完好无损摆在相应的方位,大理石所砌筑而成的物件冰凉毫无生息,正中央的古典吊灯被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几条锁链固定着,博物馆顶还有条长方形小走廊方便观摩吊灯。

 

德拉科无声拽了拽哈利,用眼神询问哈利是否真的要这么做。哈利压低了声音偏过头凑到德拉科耳边只回了一句,你作为一个从小就活在华尔街里面的人也该发挥作用了。

 

哈利无意间在耳边呼出的气让德拉科愣了愣,然后德拉科有些狼狈地慌忙撤离哈利身边,胡乱点了点头答应会处理好。哈利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德拉科的举动,旋即就往吊灯正中央方向走。

 

那是可以参观的最佳方位之一,也是赫敏曾经被吊起的地方。

 

还留在吊灯上面的碳素钢钢丝绳被光照得泛着银色没有温度的光,一直往东西两个方向的玻璃窗蔓延,德拉科走过去顺着哈利的眼神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俩走到第二楼观赏吊灯的走廊,在东西两侧的玻璃窗上发现了小孔,这里便是钢丝绳的支撑点与拉伸牵引装置的地方。

 

哈利朝德拉科晃了晃头,说这一层的摄像头并没有拍下嫌疑人的身影,应该是在博物馆外操控装置的,而博物馆外面周边的摄像头早已遭到破坏。

 

德拉科再跟着哈利在博物馆内搜寻了半天,却是再无所获,于是两人只好揣着一肚子失望与无处可发的怒火离去。

 

离开这个染血的故地。

 

 

Ⅱ.猎物

 

两人马不停蹄赶到了纳瓦斯港,却发现这里的监控条件可谓落后,监控摄像头少不说,有的多也是画面模糊,只能看清经过的人的大概轮廓。所以这几个小时的奔波他们却是一无所获。

 

但德拉科靠着嘎吱作响的木门想了半晌,最后猛地站直了身子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拉着哈利的手就往罗恩事发现场的跑。哈利跟着德拉科有些凌乱的脚步,任由风和衣角带些疼痛感地往自己脸上扑打,海浪往木板上面蹭、留下了沥湿痕迹的声响与鞋底和木板撞击发出的清脆碰撞在哈利耳边一遍又一遍回荡,他不安、但又前所未有的轻松。

 

哈利悄声无息、缓缓回握住了德拉科有些冰凉的手。

 

 

德拉科询问了纳瓦斯西港的某位渔夫是否在凌晨和傍晚都有一艘船会归港或是出港买鱼,渔夫愣了愣点了头倒是应了,但他又接着说不巧今天船主出了远门,估摸着近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港。哈利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都心下了然了对方的猜测。

 

嫌疑人很可能是乘坐或躲藏于会在凌晨与傍晚的那艘船来到的纳瓦斯,而在港湾处并没有监控录像,更不要说甲板底下不会有什么人去的地方。

 

同时纳威也将海德公园所收集到的有用的线索发到了哈利邮箱里。海德公园唯一一个没有遭到破坏的摄像头刚刚好拍下了嫌疑人抱着潘西经过的过程,但好像专门对自己的行动方式与外貌做了掩饰,也刻意去改变了一些习惯。

 

是男性,175左右的身高,体型健壮。

 

 

德拉科和哈利匆匆离开了纳瓦斯港,同样神情凝重,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两人再无心争吵,仿佛漫无尽头的沉默要将两人吞噬。两人草草解决了晚餐以后面对面做着,再次陷入沉默。

 

最终哈利率先开口。

 

画心理画像吧。他说。有组织能力的罪犯,人格特点为高智商、冷酷、麻木不仁。男性,175左右的身高,体型健壮。根据心理潜伏期犯罪者年龄应为25岁到40岁,会有虐杀动物或与其类似的行为来宣泄升华自己的需求。精神病态的形成基本都与童年的生活环境有关,按照他在受害者中的男性身上施虐现象可以看出,他的父亲应有酗酒或家庭暴力倾向,使其对男性有憎恨泄愤的情感举动。选择的对象皆为夫妻或情侣可以体现出以前应该受过感情方面的挫败。

 

哈利顿了顿,停下来喝水润了嗓子又继续补充。

 

犯罪者呈周期性犯罪,而周期为短短两天,这体现出犯罪者应该已经摒弃不顾一切,在最后的倒计时内疯狂追寻自己的欲望了。一定有什么刺激到了犯罪者,才让他开始选择猎物。而被害者们都明显没有防备意识、并且都是我们周围的人这点可以看出,犯罪者应该是我们熟悉甚至亲近的人,而本人从事的事业应该与工科、医学等有关联。

 

而最后。哈利目光灼灼地看向德拉科。他将那封信给你,目的,很有可能是将我们再次绑在一起。而他最终的猎物。

 

是我们。

 

 

Ⅲ.情欲

 

哈利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德拉科颓丧的模样也只是拍了拍人的肩膀。但德拉科却倏地起唇,询问哈利为什么学心理学却又不从事相关行业。哈利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因为他的父亲是那般优秀的心理学专家,因为他也喜爱,但最终却难逃父母的死带来的噩梦困扰。

 

但哈利只是回答。因为更喜欢安稳一点的工作。

 

德拉科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但哈利却抽了抽鼻子,将十指绞成一团,骨节都泛了白。他说,德拉科,我们分开查案吧。

 

路虎猛地停在了格里莫广场12号门口,轮胎摩擦地面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声音,德拉科瞪大了爬着血丝的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哈利,他一把拽起哈利的风衣领着将人领到自己面前,鼻尖对着鼻尖。他压低嗓音近乎崩溃地质问,你说什么,哈利·波特?你觉得你一个人心理学修到第一你就可以独当一面当孤胆英雄了?!你做什么白日梦!想把我撇干净?这辈子都不可能!

 

然后哈利就猝不及防被德拉科倾身吻下。

 

 

德拉科和哈利两个人纠缠不清地从狭小的汽车内部跌跌撞撞而下,他们蹂躏对方的双唇至直红肿、他们一路向下摸索,磕碰在房门的棱角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红印。

 

他们在黑暗之中摸索、似倒非倒,交缠的十指一挥便响起瓷器或钝物接二连三砸向地面的声音,微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棱跌落而入,缱绻地往两个重叠的影子上拂。

 

月光遍布两人的身躯,他们亲吻爱抚对方、但凌乱且不知轻重,突兀背脊或是接触柔软沙发又或是冰凉打蜡木地板,丝丝缕缕的寒意带来无上快感刺激感官,哈利用那双常年悉心维护博物馆雕塑的手在德拉科的发丝之中流窜,而德拉科则在哈利的身躯上下留下红色挠抓的印。

 

有从舌尖蔓延到脖颈的滚烫,有从四肢蔓延到百骸的颤栗。有温存之中柔软如同毛绒的触感,有细雨之中混乱如同狂啸的挣扎。

 

哈利没有拒绝德拉科。他们揉碎春色的尾巴,他们将自己揉进对方的身体里。

 

此时此刻他们从残缺功德圆满地变得完整。

 

德拉科一遍遍不知餍足又像是泄愤一般地吻哈利的闪电疤痕、微闭的绿色眸子,被摔碎的眼镜镜片折射着清冷却柔软的光线,他知道他爱他。

 

他是他星月夜汹涌动荡的蓝绿色,是躁动卷曲的星云,是脱离现实躁动不安的情感世界。

 

他知道他爱他,毋庸置疑。

他还深深地、无可救药地爱着他。

 

因为他是此生都至死不渝的、他的爱人。

 

 

第二日两人不约而同地跌跌撞撞从纠缠不清的被单与被子里抽身而出,然后赤着身子有些尴尬地看着对方。最后,德拉科嘀嘀咕咕念了一句复合,而哈利抓着黑色的短发转开眼神,别扭地点了点头。

 

接着哈利的手机响起,卢娜和达芙妮出事了。

 

 

Ⅳ.双月神番外.蛊惑

 

D.

我未曾想过我会爱上任何人。我生来冷漠待人,我自持且自诩高人一等。我生于格林格拉斯,我生来便比别人多镀了层金边,但同样,也多架上了繁重且死板的牢笼边框。

 

我遵从父母的意愿学医,然后投身向法医的工作之中,麻木且冷静地一次再一次握起解剖刀,冷眼相待被切割的利索整齐的尸首露出五脏六腑,向我传递我需要的信息。

 

我一直以为万物核心全都如同我接触过的皮囊、如同凄冷月光一般没有温度。

直到我遇到一位姑娘。

 

她总是态度冷静。和我一样的及腰金发,里面却掺杂了几缕温和的棕,我喜欢她的眼神。银灰色的瞳平静如同幽潭,聚焦于某一个地方,又仿佛透过那个点延伸开来无数朦胧且神秘的思想。她总飘飘忽忽的,但却柔软了月亮明晰的棱角。

 

听说她叫卢娜,卢娜·洛夫古德。

月神之意,我的同校学妹。

法医学界的新骄傲。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专注力总会涣散开来分布到卢娜解剖的手指上、胡萝卜耳坠摇晃的弧度,还有她下意识的挑眉与薄雾之中透着灵性的眼睛。

 

我很少对必要性社交以外的人感兴趣,但我没有贸然去询问潘西这个与她同级的姑娘,万事需要思虑周全。我需要确定,小丘比特是否将应该射向我的铅制钝箭偷偷替换成了那只黄金利箭。

 

而最终结果,是的,我喜爱那个月光一样的姑娘。

那么,我将步步为营,画地为牢。

 

 

L.

 

我喜爱法医这个职业,我也喜欢那些井然有序的步骤与器具,但我却有稍许排斥福尔马林的味道。有些刺鼻,但能够忍耐。但人终究要如同花枯凋谢,那最后葬在月光下的月桂为何必要荆棘缠绕。就像这一场转瞬即逝的生命梦境,在结尾之时竖琴弹奏一颤的高音,而后却因微光熄灭戛然而止。

 

我想故事的开头与结尾总会出人意料,就像无人会猜测到貌美的月桂女神对英俊尊贵的阿波罗避之不及。

 

而现在。

 

我自知我的洞察力与直觉总是准得如同我解剖刀下手的一顿,因为比起事实与逻辑我有时更相信直觉。哈利总说我坚守信念且冷静。

 

那么、于是,我发现那位冷若冰霜的月桂女神有些小心思,就像是白炽灯下面飘忽旋转的灰尘总绕着我转。不过比起灰尘,我喜欢达芙妮多了。

 

我默认我不会跳舞一事,我也默认我将坠入那精心为我编制的网当中。

无论如何,是的,我要拉着属于我的月桂女神躲入铺天盖地柔软的月光之中。

 

我喜欢将智慧的阶梯拆除,然后拿它当做友谊的筹码。

而现在,它将是我爱情的绳索。

 

 

D.

 

我们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爱人。

 

我们会十指相扣挑选日用品,用带着温度的身躯环抱住对方,看同样淡金的头发如何缠绕在一起,然后花上不短的时间一起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将打结的地方小心翼翼扒弄开来,最后和人交换一个如月光笼罩一般温柔的吻。

 

我从不餍足于此,格林格拉斯无疑给了我巨大的障碍与压力,但我会将这些处理好,而我的月神并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想让她明白,我需要她完全属于我。

 

月神,广大的光。我唯一的信仰,我给予你最虔诚狂热的祈祷,将唯一一点干净的枝叶都编成花环赠与你,我需与你互相庇护。而我也需你只照月光于我,我将占有你。

 

我爱我最亲爱的姑娘。

她是我千重思虑的内心之中唯剩的月光。

 

 

但潘西与布雷斯的死亡终究是将我从这柔软的温存之中拔起,让我再次醒悟现在的情形。我从不是一个傻姑娘,我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与即将面临的危险。

 

而我是否该放弃我的姑娘,将她送还与睿智、光辉之中。

 

我不愿看到她如同玻璃摔成折射光线的碎片,我不愿看见她也毫无声息地躺在解剖台上,我不愿看到她也被朱槿一般血红的生物污染,我不愿我的月光就此熄灭。

 

她终归是不该沾染上红色的。

我该向我的姑娘,我的信仰道别。

 

 

L.

 

是的,我当然能想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我是说达芙妮向我提出分手的缘由。但我实在想象不到月桂再次拔高身姿,冷冰冰地称呼我为洛夫古德的模样了,这让我十分难过。

 

我想这种感觉就像骚扰虻绕着我心爱的萝卜耳坠转,而我该将这小虫子驱赶走。

 

于是我在达芙妮将要离开之际吻上她。

 

那是不同于平日的吻,那是惶惶夜色之中女神内心深处藏掖的欲望,是耳鬓厮磨之际无可阻挡的温度,我将我的达芙妮从神坛上面拉下来,与我一起往下坠。坠到如同雨点一般的混乱之中。

 

我终于把冷静的外壳抛落的一干二净。

 

 

我自知风雨欲来,但无从抵挡。

那么这是生命的终章,我便要高高奏响。

 

而在垂死之时我握紧我爱人的手。

 

我要用你的枝叶做我的桂冠,用你的木材做我的竖琴,并用你的花装饰我的弓。同时,我要赐你永恒。

 

亲爱的,我的爱。我如此说。

 

*卢娜的名字在意大利与法语之中为月神之意,而达芙妮此名在希腊神话中是月桂女神。

*月桂花语为蛊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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