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rtia破乌图

读我像读一场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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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金酒之夜

△被夹随缘补档

△酒吧老板德x警察哈au

△he 伪分手成人喜剧文学 ooc预警


Get all tangled up,just tango on.——《闻香识女人》



01.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掰了。


终于——这是罗恩·韦斯莱对这段关系如此落幕的局面言简意赅却一步到位的评价。哈利这位红头发的好友就没有哪怕一个瞬间看那个拿鼻孔瞧人的家伙顺眼过,我早就知道,我就知道!罗恩畅快地把四肢舒展在警局休息室的沙发里,快活地拍了拍身旁神色不明的哈利的肩膀,嘿,别担心老朋友,Q大H好的金发帅哥可不是什么濒危物种,今晚咱们去喝两杯,别告诉赫敏,就咱俩,说不定就是今晚,你就碰到下一个天菜了!罗恩这么说着,挑挑眉又用力揽了揽哈利的肩膀。


罗恩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因为哈利碰到上一个天菜,也就是德拉科的时候,就是在一个鸡尾酒酒吧。


倒没有什么俗套的搭讪情节,德拉科是那家酒吧的老板,哈利是出警到那家酒吧的警察,就是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初遇,不值一提。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他俩是怎么看对眼的,这个情节就稍微有那么一丝俗套了,当然,英雄救美,经典永不过时。很多人的crush就发生在那么电光火石的几秒,显然哈利和德拉科的也是。


就当德拉科还站在卡座对那个对女士下卅药的大肚腩示以百分之两百的鄙夷与不屑、并把男人从长相身材Dick到那个所谓一文不值发烂发臭的灵魂都嘲讽了一番的时候,被一通报警电话招到现场的哈利好巧不巧地就那么碰上了男人扬起酒瓶的瞬间、也就好巧不巧地冲了过去挡在了德拉科那张俊脸前。


蓝眼睛对绿眼睛,就这么看对眼的,就是这么简单。


而两人能成功搞卅到一起(罗恩一直坚持这套说辞),还得多亏德拉科揣着良心与狼心在医院当仙女教母的那段日子。两个互相crush的成年人,两个身体健康、X欲卅旺盛的成年人,朝夕相处些日子,梅林也很难说他们不会搞到一起。


顺理成章的,他们G了床单,一次、两次、到数不清多少次,被救的美人在床上一展卅雄卅风,救人的英雄也乐在其中。不得不说德拉科在床上非常懂得如何讨自己的X伴侣欢心,每次Z爱的时候,哈利都觉得自己就像德拉科手里边的摇酒壶,让他上便上、下便下、头晕目眩地乱成一团,淌出无数水滴,最终被做成一杯草本与芳香的晚祷,等那个金发的男人再品尝。


他们Z爱的次数太过频繁,哈利一度怀疑德拉科已经成为了那家酒店的黄金会员,后来他们索性搬到一起住,再后来,就在无数次的X爱中的某一次,德拉科问出了我们要不要试试的这句话。


哈利说好。


最开始一切都还算和谐,但就像他们不同于其他情侣的相处步骤一样,他们先Z爱、再同居、最后交往,一切矛盾从未被剖开,被忽视的它们埋的越久、爆发的也就越难收拾,两个人之间不可控地乱了套。


他们开始频繁地吵架,针锋相对、不留余力地同对方争执,每一次的架势都大到所有邻居需要紧闭门窗以免被怒火殃及。他们从口头的卅操卅你卅的发展到床上的卅操卅你的,精疲力尽偃旗息鼓之后又等待新一轮的唇枪舌战。


终于哈利在某天早上摔门而出,再没回头。



02.

第二十七杯了,布雷斯·扎比尼,德拉科酒吧的调酒师兼德拉科的好友坐在吧台,心里默默计着数,在最后的最后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喊,他妈的二十七杯尼格罗尼了!你要干什么!


当然,德拉科没有喝酒,他不过是反客为主,占据了布雷斯的位置,调制了二十七杯一模一样的尼格罗尼,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地摆在布雷斯面前,明晃晃地在灯光下泛着红。


二十七杯,德拉科听着布雷斯在耳旁的大吼,面无表情地捏紧了调制勺,他妈的,二十七次,从今天起床到现在,他整整想了那个该死的绿眼睛二十七次!


C他的,波特!


德拉科承认哈利是个很有魅力的伴侣,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有一双非常、异常漂亮的绿眼睛,不是翡翠那种应该被贡这展览馆里的绿,而是那种松林里忍耐与韧性的绿色,更有生命力、也更吸引人,充满坚定地看向某个人的时候,该死的性感。但这不该,德拉科想不通,无论是多漂亮的眼睛、多么契合的身体,这都没什么好过不去的,不是吗?


于是德拉科这么不容置喙地问着布雷斯,以一种不允许任何人、包括自己反驳的语气。


是的,是的,我想这需要时间。布雷斯从善如流地点着头,用一种无所谓地语气顺着德拉科的话往下说。说不定那个波特已经寻得了下一个新欢,大家露卅水卅情卅缘、C完就一拍两散,不过是两个浪子无聊的都市花边故事罢了,当然,黑头发的波特可能已经躺在另一个人的臂弯,说不定那个人也是金头发,说不定波特就好金头发这一口。所以你何必记得这个、或者那个波特喜欢的尼格罗尼?——原谅我,我实在好奇。你从来不是会费心去记自己伴侣喜好的人。


德拉科没有回答布雷斯。他不想回答,或者说德拉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让他不想拿它作为回答。——他没有记过。哈利喜欢的尼格罗尼、南瓜汤、红金条纹被套,喜欢嚼冰、紧张时会有舔卅下卅唇的动作,他都没有刻意记过,这些东西只是那么自然而然、不可忽视地,就这样存在在他的记忆里。


所以呢?波特躺在另一个金头发怀里你也不会介意的,不是吗?


我只是需要他,只是我的身体需要。德拉科闻言近乎是咬着牙这样强调到,一个称心的床卅伴并不好找,我只有这意思。——不会有更多意思了,没有嫉妒,什么都没有。他心想。


这时德拉科的手机震了震,他停下话头,却近乎是在看到时间的瞬间就狼狈窘迫地关掉了手机,布雷斯投去了疑惑的眼光。


怎么?


没事。


我看不太像没事的样子。


....操他的。


哈利·波特的分手决裂宣言姗姗来迟了?或者说是你是个好人言论?


好吧,好吧,就一个闹钟。


什么?


.....一个周三的闹钟。他周三中午开始休半天假,我一般会去接他,他,哈利·波特。


接他干嘛?


接他回家。...我是说,我的公寓。


该死的,布雷斯看着德拉科下意识讲出家那个词的狼狈模样,不顾德拉科愿不愿意承认,他恍然大悟地忍不住大笑起来,幸灾乐祸地揭下德拉科最后一层形同虚物的伪装,你他M的,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爱上他了,那个哈利·波特。


你就是爱他。



03.

哈利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想德拉科,并不是说他抽身太快、或是投入太少,而是警局的事情多得让他的脑子腾不出来一块地方去想私生活相关的任何事情,所以某种角度来说,工作是剂顶好的麻醉药。


而在周三的假期,他终于有了时间去想那个金头发的男人。


哈利并没有很主动去回想,也没有像德拉科那样程度那么频繁,他想到德拉科的瞬间,起因很小,很不经意,就和明亮的草垛里的一滴露水一样不易察觉。


哈利在一个十字路口想起了德拉科。当然,这和十字路口本身没有什么关系,是他的鞋带在这个十字路口被走散了,是这对散掉的鞋带让哈利想起德拉科。


因为工作的突发性很强,哈利一直不太买需要系很长鞋带的鞋子,他不太愿意将几秒钟浪费在这个东西上,所以鞋柜里的大部分鞋子都是一蹬就能穿着走,或者辅助以穿靴器,快速、省事、高效,但这也导致哈利在穿带鞋带的鞋子时,系鞋带的手法会显得有些生疏与笨拙。


在搬去德拉科的公寓时,他带上的鞋子基本上都不带有鞋带,所以这也导致他冲动之下离开德拉科的公寓后,现在只能穿带有鞋带的鞋子。


他为什么会想起德拉科来着?哈利蹲下去把那两根绳子打成结,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绳子里交叉,噢,是的,鞋带。


在哈利眼里,总有些人看起来就像另一个英格兰,二十一世纪的,或是十九世纪的,德拉科就像是那个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因为科技看起来与现代很近,实际上又那么远。对于哈利来说,德拉科总是一个看起来很近,又很远的存在,非常体面耀眼,又很刻薄无情。哈利离开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们在彼此面前从不聊自己,这让哈利觉得他们虽然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却又始终差了点什么。


但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在嘲笑哈利系鞋带的动作的时候,会拽住哈利的脚腕把穿着鞋的脚直截了当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嘴上毫不留情地挖苦,手上却会打出一个漂亮、牢固的蝴蝶结。


一个可爱、又别扭的蝴蝶结。


系鞋带的动作停下了,哈利思忖着,想自己好像因为怒气错过了什么。早餐里每日都有的那例南瓜汤,被换掉的硬枕头与床垫,戒掉的烟。


“所有的人都这么说。所有人鞋上都有一个结,一件他们不善于做的事情,一份把他们与其他人连接在一起的无能为力。社会依赖现今人们之间的这种不对称。可洪水呢?如果来了洪水,需要一条挪亚方舟呢?不是单单一个人就能完成要重新开始而需要做的那几件事。您不会系鞋带,另一个人不会刨木头,又一个人还没有阅读过托尔斯泰的作品,还有一个人不会播种,如此等等。看来人们应该手挽着手,就像盲人和瘸子一样,尽管吵架拌嘴,却不能分开行走。”*


哈,操他的,马尔福。哈利盯着自己的鞋带,有些不可置信地笑了起来。好像有一个人其实也想了解另一个人,但他们俩都因为自尊心与赌气从来没有开过口。


噢,是的,一个可爱、又别扭的蝴蝶结,以及他们。



04.

罗恩最后没能和哈利一起去酒吧,赫敏下班就把罗恩拉去了图书馆陪她准备博士攻读的事情,哈利则又去到了德拉科的酒吧,他看到门口立着一个活动牌,上面写着“星期三,金酒之夜”。


哈利其实没多喜欢喝金酒,或者说他很少喝酒,但自从德拉科调过一次用金酒做基酒的尼格罗尼之后,他就喜欢上了那款红澄澄的鸡尾酒。


不是那种泥煤味的、刺鼻的、或者完全微甜的,尼格罗尼的一切都刚刚好,金酒的烈和香、金巴利的苦、味美思的甜,恰如其分、恰到好处,像德拉科故作姿态地讲出的,鸡尾酒是平衡的艺术。


哈利照旧点了一杯尼格罗尼。


过了一会调酒师把酒送了过来,但放到桌上的却不是尼格罗尼,而是加了橄榄的干马天尼,哈利有些疑惑,但调酒师转头就走,没留下只字片语的解释。


哈利的困惑没有持续太久,过了一会,调酒师又先后送来一杯尼格罗尼以及一杯烟熏马天尼,三杯酒并排摆在桌上,哈利好像明白了什么。"鸡尾酒自马天尼酒开始,又以马天尼酒告终。",那个金发男人别扭的仪式感,好吧,好吧,哈利看着桌子上的三杯鸡尾酒,近乎想要微笑起来。


辛辣清爽的干马天尼,干脆利落且声势浩大的开始;凛冽香甜苦涩俱全的尼格罗尼,他喜欢的,一切都刚刚好的;烟熏、泥煤味,刺鼻的烟熏马天尼,恶劣又幼稚的挑衅。我爱你,我讨厌你。


金发的男人坐到了哈利对面。


两人眼睛对眼睛又看了对方半晌,就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德拉科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被哈利堵住了嘴,用亲吻,用带着尼格罗尼味道的唇,不容置疑地吻了上去。


操,波特。


两个男人的身后放起了探戈舞曲。小提琴与手风琴的声音像裁纸刀一样在空气里划动着,把两个人的呼吸割得七零八落、毫无频率性可言。两个人横冲直撞地接着吻,我爱你,我讨厌你,两个傻蛋,两个呆得不可理喻的大傻蛋。绿眼睛看着蓝眼睛,一切都乱七八糟了,一切又都刚刚好了。


跳一首吗,波特?很简单,你该试试。就是个二四拍,非常简单,所以才棒。要是跳错了,接着跳下去。(Get all tangled up,just tango on.


一吻完毕,金发的男人势在必得地笑起来,洋洋得意地看着哈利。


探戈可不能一个人跳,你不会让我没有舞伴的,波特。


不会,当然不会。哈利看着德拉科的蓝眼睛,笑了起来。一切确实都乱了,像探戈里的错步,但这正完美,因为接着跳下去就对了,就是这么简单,因为我爱你,这就对了。


永远不会,他向他保证。



05.

借罗恩·韦斯莱吉言,哈利·波特确实在酒吧找到了下一个天菜,Q大活H好,还是金发,身材绝赞,当然,依旧姓马尔福、名德拉科。




*出自卡尔维诺《百无一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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